如果这时候我还能看到什么,大抵只有灯,和风。
一如往常之燥热,嗡鸣声不动。
或许只有夜,我才会说些琐事。虽然尔等不知。
和子瞻一样,一只白鹤路过我的窗前,大概只是掠过。前生的前生,我定是东坡,在赤壁泛过舟,醉倒雪堂,所以青烟刚好生,我才夜宿。
古与今,我睡下后叠合。
然后梦里就是一蓑烟雨,我任平生。
我一定做过行空的天马,不然哪来那么多牵扯不上的心绪?
烟和水缭乱,我已经神志不清。看一切都不甚清楚。
就放遐思跑远。我归于何处竟也不知。
我问青灯古佛敲钟的僧侣,佛曰总不知。
我问白衣竹箫弹剑的侠客,游侠什么都不管。
带着草帽的渔家,烂斧头的樵夫,牵不动牛的庄稼汉,搔首寒窗的穷酸。
渔樵耕读,也没甚喜欢,没甚欢快。
道士总吃了金丹立死,从没有人来过羽化登仙,月亮里没有人烟。
我总是扶额沉思,抬头看天,问:
是谁前生似我?今生该与谁同?
我又归于何处?此地或是他乡?
仙人在否?我能否叩道长生?
如今我还在想。
我都不会知。
然后我惊醒,终归因为燥热。
我看灯,没起风。
总有一团火烧。像秋的枫。
我又想了。
如果我是火,那么你是枫。
你别问我如何起,我不管你怎样烧。
只有无聊的人才有这许多绪。
可我总之,总是如今不想再,所以幻想梦里逃。
我是天马,流星是否你是?
(通讯员 戚帅朋 供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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